他今天一上午一直都在尽量避免想起沈肃北,可这脑子不听话,总是会冷不丁的抽一下疯,明明只是回想起了那个画面,何西却觉得浑身都跟着燥起来,唇上也跟着发疼,隐约想起来沈肃北的那个吻来。
沈肃北当时说什么来着?
好像是
何西想到一半儿,又赶忙掐了自己一下,快步走过树前,回到做操的队伍里,随便糊弄了几下,又跟着人潮回到了班级里。
一整个上午的课何西都上的魂不守舍的,大腿都让他自己掐青了,等到放学的时候,何西随着人群出去的时候,忍不住远远地眺望了一下学校大门口。
有来接孩子的家长,有路边卖吃的小摊贩,有结伴而行的同学,就是没看见那挺拔的白半截袖。
何西紧绷的弦一下子松了,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点失望,他混在人群里往家走,路上的时候脚步走的飞快,像是要飞起来,但是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却突然犹豫了。
从小区门口到家的这一段距离好像变得格外短,走几步就到头了,何西在单元门口来回踱步,一时间竟然不敢进去。
他一会儿见到沈肃北,该说什么呢?
我回来啦?搞得像是出差的老公回家了一样,万一沈肃北又跟他耍流氓可怎么办。
何西揣着这一肚子有的没的,在单元楼门口徘徊了一会儿,正在他鼓起勇气进门的时候,单元楼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一个抱着玻璃的中年男人从里面出来,一边出来一边念叨:“我亲娘嘞,这年青人儿。”
单元楼门一开,一股子辣椒味儿直顶到何西鼻子上,这谁家啊?是做饭还是搞炸弹呢?何西探头一看——正是他家的门开着呢!
何西一惊,连忙抬脚奔过去,进门一看,好家伙,厨房里浓烟滚滚,连带着客厅都烟雾缭绕,沈肃北端着一个锅,一边咳一边铲,一边铲一边咳,正跟一锅黑乎乎的菜较劲呢,浑然不知何西已经回来了。
“沈肃北?你干嘛呢?”何西站在他后头,用手捂着鼻子喊。
沈肃北呛的眼泪都出来了,都这样了,沈大少爷还不服输,摆着手说:“我做饭呢!你去客厅坐着,等我把菜盛出来吃饭!”
做饭?这祖宗拆家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