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西在某一刻,突然猛吸了一口气,一个翻身,把心脏压在底下了。
别跳了,再跳真的要跳出来了。
他把脑袋埋在枕头里,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满脑子都是刚才在窗户外面时沈肃北和他说的话,他是怎么回的来着?
他说他才不看呢,然后就甩开沈肃北的胳膊,沈肃北说什么来着?沈肃北抱了他,说他如果不去就不松手,再然后
再然后怎么了?
他推沈肃北来着,没推开,最后
何西脑子嗡嗡的响,心乱的直掐自己大腿根,他掐一下,清醒一会儿,又想一会儿,又掐一下,清醒一会儿,又想一会儿,最后抱着被子浑浑噩噩的睡过去了。
何西做了一个梦。
梦里,沈肃北把他拉到床上,关上灯,拉上被子,然后
然后一边学狗叫一边做后空翻。
神!经!病!啊!
何西“啊”的一声,满头热汗的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正看到窗外的清晨,阳光明媚,是新的一天。
何西喘着粗气抹了一把汗,又捂着胸口倒在了床上,是梦,幸亏是梦。
梦里都这么糟心!
何西一拳头砸在了床上,谁要看你后空翻啊!傻子才去你家呢!
被噩梦摧残了一夜的何西疲惫的穿上衣服,开始了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