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你小学时候就喜欢同班的小男生,还扒别人的裤子。”何西掰着手指头说:“同一个人扒了三次。”
“胡说八道!”沈肃北怀疑自己刚才听得根本不是一个版本,义正言辞的给自己开脱:“我们那是滚一起打架,他裤子不经拽。”
何西还掰手指头,垂着小脑袋,半真不假的跟沈肃北算账:“你初中时候暗恋隔壁班的学习委员,还——”
“都是从哪儿听的?刚才我怎么没听到?”沈肃北被他算的心痒痒,扑上来一只手捏着他手指头,另一只手去挠他腰间软肉,咬牙切齿道:“就知道胡说八道?”
何西怕痒,笑的咯吱咯吱的,车一拐弯,俩人都被堵到了车门一侧,沈肃北的脸距离何西的耳朵很近,俩人肩碰着肩腿并着腿,在某一刻,沈同学突然福至心灵,猛地反应过来了什么。
“你不是吃醋吧?”他的声线却极兴奋,又很克制的压低:“来亲哥哥一口,哥哥就告诉你我谈过几个。”
“谁乐意听你的?”何西被问的心里一突,都顾不上臊得慌了,抬胳膊杵他,沈肃北皮糙肉厚,怎么怼就是不走,俩大小伙子挤在门边儿上闹,何西都怕一不小心把门挤开了,俩人顺着车门滚下去。
沈肃北没这顾忌,他恨不得把何西挤成一张小纸片,贴着何西问东问西,八哥一样叭叭叭个不停。
何西缩在座位上,板着脸,收着胳膊,简直开始怀疑人生。
他是不是找错人了?
扒开沈肃北脸上那层冷漠矜贵的假面具,他底下的芯子和普通的少年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张狂了点,但一点阴鸷都瞧不出来。
这车开了半个点,沈肃北就在他耳边上呱噪了半个点,从何西一天不见有没有想他,说到他准备了一个又大又软的床,专门给何西睡,说的何西一阵咬牙。
就他边儿上这八哥过几年能杀人吗?
被人拔毛煮了差不多,烦死了!
“少爷,到了。”车一停,前面的司机赶忙下车,抹着汗给沈肃北开门,沈肃北下来之后何西,何西下来时,司机还悄悄的瞥了一眼。
他们家沈大少爷一贯眼睛长脑袋上,看谁都是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今儿听沈肃北笑了一路,司机也跟着忐忑了一路,接着开门的功夫,还是第一次正面打量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