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何西诧异的问。
傻大个呆呆愣愣的看着他,何西问了一句反应过来了,他下去之前说了一句“等我回来”,他本意是想让人家进屋里去等,没想到这傻小子就在这走廊站着动都不动一下。
他以前也没觉得自己聪明到哪儿去,但是今天可算是见到什么是傻的了,就这样的,怪不得被人家欺负呢。
“进屋吧。”何西推着他进了他的卧室。
他的这房子才是真的客房,就一个床和一个衣架,自带一个洗手间,简单地就像是酒店的房间一样。
何西让他坐着,站在他身前简单看了一眼他的伤痕,刚才打的不重,用水冲洗了一下,再抹点紫药水就行了,何西给他抹药的时候,一边抹一边问:“你叫什么啊?”
兴许是何西太柔和了,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人终于开口了:“俺我,我叫沈耀东。”
他说话的时候有一种很奇怪的乡音,把字念的飘忽不定的,把“沈耀东”这三个字念成了“肾摇冻”,念完了之后他大概也知道自己念的不好,很不安的看了一眼何西,一个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缩着肩垂着头,生怕何西出言讥讽似得。
但他一抬头,就看到何西很温和的冲他笑,并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嘲讽笑,也没有找茬欺负他,而是轻柔的帮他擦伤口,一边擦一边说:“以后不要和他们打架,有什么问题去找大人解决,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不会不懂事的。”
这个人说起话来、笑起来都好温柔的样子,沈耀东突然有点手足无措了,磕磕巴巴的问:“你,你叫什么?”
“何西。”何西低头笑到:“咱俩倒巧,你叫东我叫西。”
何西一笑,沈耀东也跟着憨憨的笑起来。
这一笑起来接下来的话就好说多了,何西轻而易举的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和他的经历。
沈耀东是生在一个很偏远的乡下山村里的,由一个老太太养大,今年18了,跟沈肃北同岁,有趣的是,生日也是一天,都是明天。
沈耀东的前十八年都是在乡下里野大的,没读过书,没出过门,种地一把好手,要是再过几个月,小老太太就要张罗着给他娶媳妇了。
但是,两个月前,他被人从山里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