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敢说是沈肃北给他搓的,他怕马队背过气儿去。
何西细声细气的模样看的马队一阵撮牙花。
他这个小徒弟哪儿都好,就是太好欺负了,没脾气,而且太容易害羞,动不动就红耳朵,这怎么行!
身为警察,就要气势磅礴、义薄云天、侠肝义胆,动不动就红耳朵你以为你俩谈恋爱呢!
马队更生气了:“你当着他的面儿脱什么裤子?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沈肃北是个基佬,你当着基佬的面儿脱裤子,你害不害怕?”
何西默默地垂下了脑袋,心道,沈肃北没那么禽兽呢。
马队憋了一肚子的气,还没来得及教育何西呢,就听前面开车的同事说了一声“到了”。
前面就是个废弃工厂。
路上大家怎么浑水打屁都是放松心情,一到了地方,所有人的呼吸还是都紧绷了不少,下车的时候,一位同事踩到了石子儿上,一把抓住了车门,发出了不少动静,把另一位同事吓得一哆嗦。
何西本来也想跟着下去,但是却被马队掐住了后脖颈。
“你在车里好好待着,观察情况。”马队沉着声说:“不是受伤了吗?就别乱动。”
何西张了张嘴,想反抗,又憋回去了。
他毕业到进警队也就不到半年的时候,还昏迷了两个多月,在这些老警察的眼睛里,他还是个新兵蛋子呢,出这种勤,不带何西很正常,他起码还得熬两年呢。
更何况,警局这回还派了特警,万无一失,也不需要他下去。
“好。”何西不敢跟马队长犟,不带他就不带他吧,反正他现在这身体状况进去也只能拖后腿。
何西坐在后座上,眼睁睁看着同事们一个个都下去了,他从后座爬到了前座,透过车灯往里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