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种玩意阖家欢乐,他嫌命长了。
死了反倒是一了百了,免得他以后跟小警察还不好交代。
沈肃北搓着手里的手机边缘,越想越觉得沈耀东不知道是随了谁,在泥地里活了十几年,脑袋都活成石头了。
要不是看在他那个血缘上的父亲临死之前的哀求,他也不会冒着风险拉这个蠢货一把,谁知道这一拉反而拉出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说实话,他们沈家罗家两个家族,细往上数数,各式各类的人都有,有的坏的冒毒水,有的狠的自己亲姐妹都下得去手,就是没有这么蠢的。
硬是把自己逼成了一个杀人犯,怪有意思的。
“哈,哈,沈总说笑了。”保镖干巴巴的哈了一声,挠着脑袋走远了一点,在后面站着。
沈总不说话,他也不敢走,只能陪着吹冷风。
北风呼呼的刮,他们沈总就在那长椅上坐着,也不嫌冷,风吹的狠了,他就叼根烟,也不点,就一直叼着,叼一会儿又拿下来揉,一盒烟霍霍完了,满地的烟丝,风一吹,吹得人头发都跟着飞起来。
医院的灯就没有休息的时候,永远在暗夜里亮着,像是灯塔,悬着人的希望。
直到院领导的电话又打过来。
这回不知道传出来了什么好消息,沈总可算愿意动了,他从长椅上站起来,说:“不会为难你,我不看沈耀东,我就想看看那个警察,出车祸的那个。”
“是,放心,我就看一会儿,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