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信众,三日月喜欢用这样的称呼来形容这一群黑衣人,因为他们的心情实在是太过于纯粹,明明是另类的监视,他却难以从中感受到恶意,反而更多的是憧憬与崇拜,甚至还有敬仰,所以,他同那些刀剑付丧神不一样,在对待黑衣人的态度上有着不小的区别,至少更加和善。
不只是三日月身后跟着一群黑衣人,那位白鹤的身后也跟着两个黑衣人,只是光从那黑衣人的神色上就能看出,他们对白鹤的情绪并不如对待自己一般。
三日月宗近并不确定如果自己过去和这只白鹤有了交流,对方会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受到什么瞩目,亦或者是得到什么糟糕的待遇,毕竟在此之前,已经有过付丧神因为被自己搭话而触犯了禁规,最终命丧黄泉的事情。
所以,他现在的行事都要警惕上不少,不敢随意地按照心情行事。
淡定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随意地抬手,从枝头上取下了一朵樱花,手上一用力,从樱花树上一跃而下,身子轻转,脚下的力度受到了精准的控制,三日月的落地动作依旧是如此的完美,没有任何破绽,更不会被黑衣人们指责。
他将那枚樱花放在了一名黑衣人的手心中,笑道:“哈哈哈……这样的季节,若是有樱饼配茶,想来会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是,殿下。”明白了三日月想吃樱饼的心思,黑衣人们自然是不会拒绝的,自然地分出了几个人在樱花树上采摘樱饼制作的原料——给予三日月殿下的食物自然是要最为新鲜的才行,更何况,这个本丸里面也就这棵樱花树的樱花可以拿来用。
见黑衣人们已经自发去解决吃樱饼的问题,三日月宗近泰然自若地向前走了几步,接过了殷勤的黑衣人递过来的茶水,轻抿上一口,方才慢悠悠地把话题落在了湖边的白鹤身上:“那只白鹤是谁啊?老爷爷我好似没有在本丸遇见过。”
“殿下,那是新来刀剑付丧神,鹤丸国永,隶属于五条家。”黑衣人应着三日月的问题,“这本丸中所发生的事情,若是殿下想要知道的话,尽管跟我们说,我们愿意为您进行转述。”
“这样吗?看起来是一个闹腾的小家伙。”三日月宗近笑道,目光在白鹤的身上转了一下,最终落在了对方手上的那把挖土用的铁锹上,“哈哈哈……他这是打算挖坑吗?在湖边?”
“鹤丸国永刚刚诞生,不懂规矩,我们这就去制止。”黑衣人一板一眼地回答着,朝着自己的同伴使了一个眼色,当即就要去警告那位不懂事的鹤丸国永。
见自己的话似乎起了不太好的作用,三日月宗近连忙说道:“啊……这倒是没有必要,我看着倒也是有趣不少。”
他向着湖边走去,木屐落地,声音被法术掩藏,没有显露出半分的痕迹,微风拂过他的发丝,将那金色的流苏摇动,却未能够为那湖边的鹤丸国永带来分毫的警示信息。
因为挖坑而费了一些力气的鹤丸国永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来了一群“不怀善意”的家伙,他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扫了一眼一直在旁边盯着自己的两个黑衣人,无趣地扁嘴,“啊呀,真是无聊啊,这个本丸,人明明这么多,却连一个有趣的都没有。”
两个黑衣人在一旁一声不吭的,余光扫向了三日月宗近他们,不着痕迹地朝三日月颔首表示自己的敬意,甚至还悄悄地退了一步,为这位殿下想做的事情让出了一定的空间。
走近来便听到了来自鹤丸国永的抱怨,三日月宗近一下子就明白,对方果真是刚刚诞生的刀剑付丧神,凡是在本丸呆上有几周的付丧神,没有一个可以说出“无聊”的话,因为当生存都成为了问题的时候,又有谁会有这样的心思去考虑这样的事情呢?
三日月宗近本身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存在,他和其他的刀剑付丧神所受到的待遇是完全不同的,但是,还是可以大致明白一些的,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每天就闲着没事干,一想到那堆被大人推给自己的事务,他就感到了头疼,恨不得可以把大人的手下都拿来用一下,虽然那都是一群脑子有洞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