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掣心道,怕不是和枢书说的一样,世道要变了,皇帝再怎么算都算不出让自己满意的结果,只能大开杀戒以平心头之恨。
“所以啊,就算凶手真在其中,两人当也在黄泉地下再共做学问了。”
赤鸦姬捂面而笑,像在谈论一件趣闻逸事,云掣皱了皱眉,想要开口却被云枢书拦住。
“你说云从道观被封,那还有活下来的道士对不对,他们还在观内?”
“多也不多,少也不少,只有两个。”
“谁?”
“我朝国师,云从宫的碧虚长老,和他身边不满五岁的小道童。”
“告诉我进道观的办法。”
南流景扇柄轻叩桌面,有些不悦:“超纲了,天子亲自下的封条禁令,教坊司给不出答案。”
但不悦的表情只是一瞬,转眼间又换上笑容:“但是可以用情报来换,比如,”她漆黑的眼珠转了一转,“为何你非要询问一个史官的情况,还要询查凶手,知府都不管了,你也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迂腐书生。”
云枢书顿了顿,道:“我以为教坊司只管交易情报,不关心身外事。”
“非也,云从地位大不如前,天子喜怒无常,京中当有巨变,事事相关,牵一发而动全身,教坊司又怎能高高挂起。”
他听出了少女口中的意味,国难当头,连教坊司都不能幸免,居然还要自谋后路:“你们不是天子的营生么,居然还会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