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一张一张的看下来，龙七七的态度很认真，很有科研那味……她根据失败的经验一点点增减剂量，根据自身的体质一点点更换药材，她确实是在尝试，炼制一款属于她自己的淬体丹。

只是，她改着改着，改到最后一张……

秦然根据她最后一张的炼药步骤推导，发现这得出来的确实是一款毒丹，字面意义上的纯粹的毒药的毒丹。

他不由得往回倒了倒，这一款淬体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变成毒丹的？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改着改着就变成了毒丹了！

看了两遍，他有些怀疑人生，拿着最后一张实验记录盯着龙七七看，问她：“你确定是按这个炼制出来的？”

龙七七点了点头。

“……淬体花和天心水这种滋补肉身的药材也能炼出消融筋骨的效果？”秦然抬头望天，对自己这二十年来的炼丹知识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我不知道……”龙七七终于缓过神来，说话了，她以清脆的奶音问秦然，“我确实是按你教我的炼丹方法在炼制。所以，我想问的是，这两颗丹药，我可以吃吗？”

“你脑子瓦特了？这明明是毒丹，你吃什么吃？”秦然翻了个白眼。

“可是……”龙七七给了秦然一个无法辩解的理由，“我是毒蛇啊！”

给修士用的丹药秦然很懂，但给妖兽用的丹药他就炼过饲兽丹，而针对妖兽之中的毒蛇所需要的丹药，那他是真的不了解了。

他人性善良的一面告诉他，这是毒丹，留作研究就好了，服用什么的，大可不必了；

但是他人性关于科研那一面告诉他，或许应该让龙七七试一试，特殊情况，特殊研究……

纠结了好一会，他与龙七七道：“要不，你试试？”

龙七七稍微有些犹豫，但还是拿起自己手里的黑色丹药，往嘴里塞。

“你们都疯了？！”李诗音及时过来，一指点在龙七七手上，将丹药抢了过来，“都说了是毒丹，你还吃？！”

她全程看着这两个神经病炼丹师，看着他们直接忽略刚刚才发生的炸炉事件，看着他们兴致勃勃地讨论丹药毒药药理，看着他们说着说着就要把毒药往嘴里塞。

这些炼丹师，都是这样的吗？

“咳……”秦然稍微觉得理亏，他辩解道，“人和蛇毕竟不一样嘛，对人来说是毒药，对蛇来说也许就是补药呢？你听说过毒蛇咬死自己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