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在她身上，头发上，衣服上，舞动的剑上；她头发仿佛白色，衣服仿佛绣了雪花，剑身仿佛有了雪纹。她舞着剑，看着雪，看着雪里的脚印，想起了爷爷。

去年，第一场雪落下的时候，她在雪中看爷爷舞大槊，爷爷将大槊舞得雪花不近身；今年，第一场雪落下，她一人舞剑，雪花落了满身。

秦然开门出来，靠着檐下柱子，看李诗音雪中舞剑。

傻徒弟很漂亮，身段也很好，这半年来更有发育，前凸后翘大长腿，已经可以用来形容她了，于是她凭雪曼舞，衣袂飘飞，剑舞出尘，十分好看。

真绝世之画作，临尘之仙子。

他看得痴了。

好一会，二哈一样的追风都跑过去好几次了，李诗音终于收剑。她凭雪而立，微风拂动她的衣衫，她气质清冷如雪，看着远处，陷入回忆，又令人哀伤。

所谓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这一刻，李诗音更胜过涂山悠悠。

秦然走出屋檐遮盖，淋着雪，来到李诗音身边。

他偏头看了看，徒弟与他一般高了，他问道：“想家了？”

“嗯。”李诗音点头，“我想爷爷了。”

秦然伸手接住一朵雪花，以法术使雪花不得融化，他看着这不融化的天然的艺术品，与李诗音说道：“只要你还记得你爷爷，他就永远没有死去。他会永远活在你心中。

“所以你要健康快乐的活着，因为爷爷他永远陪伴着你。”

李诗音看了看秦然，伸手拿过他手里的雪花，她想了想，还是问道：“师傅，长生不死的丹药真的很难炼制吗？”

“人体的生理结构决定了人的寿命极限，人体的极限寿命是一百八十岁。因为疾病、伤痛等原因，人最多百岁而亡。

“寻常时候说的延年益寿，健康饮食、健康作息、灵药滋补、合理锻炼。是在寿命极限里延年益寿，而不是延伸了寿命极限。

“修行会改变人的体质，特别是金丹期，金丹期的极限寿命会是八百岁，所以从金丹期开始，人就不能称之为人了。而如果不修行，人的极限寿命就是一百八十岁，基本不会超过。同时，筑基期因为体质还在人的范围之内，所以筑基期的极限寿命就是一百八十岁。

秦然实在不解风情，是标注的理科男，他与李诗音认真解释起了长生不死丹药难以炼制的深层次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