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公款为自己买了灵药药材,秦然心满意足,带着风飞燕在芝参谷山门前与孙长老道了别,便驾云而起,往道剑门而去。
秦然负手站在云端。
他看着脚下疾驰而过山峦树木——心想,原来驾云飞行是这种感觉;
他听着风飞燕温柔的引路嗓音——他记忆力很好,已经记得来往路线,他想知道风飞燕会把自己带到哪里去,会不会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他闻着风飞燕身上被风送过来的香味——体悟毒素在自己体内一点点发作的感觉。
他的脸色逐渐发黑;他慢慢的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一点晕;他似乎也恐高了,眼睛发眩,从站着,到坐着。
“简长老总说您的炼丹术学得很好。”风飞燕温柔的嗓音在秦然耳边响起,“如今看来,他也有看错的时候。”
秦然身体乏力,慢慢向风飞燕看去。
风飞燕在云边站着,身材婀娜多姿,气质温柔知性,以蓝天白云为背景,远山近水为陪衬,发丝轻扬,可以为绝色。
“您看,您早已毒发,您却还不知道自己中了毒。这不是说明您的炼丹造诣很差吗?”风飞燕温柔多情的眸子看着秦然,让秦然以为她是自己的姐姐或者是自己的姐姐系爱人。
毒已至膏肓,秦然很虚弱了。
他笑起来,向风飞燕问道:“我从前世到今生,都不是很懂斯德哥尔摩症这种病,现在快死了,你能否为我解答?”
“什么病症?”风飞燕没听清,她温柔的笑着,说道,“秦首座请问,但凡我知道,一定与你回答。”
“简单来说,是一种发生在被伤害者和施暴者之间的奇怪感情。”秦然声音很小的描述,
“放在你和简元杰之间就是,你身为简元杰的鼎炉,上好的修行精华被简元杰采得精光,一身修为为简元杰结婴而准备着,一具完美的肉身为了满足简元杰的性欲而存在,你从各个方面,都被简元杰剥削。所以,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还对他那么尊重,甚至不惜性命要为他报仇?”
听到秦然的话,风飞燕愣了愣,她没想到秦然临死之前会说起这个。
好一会,她回答说:“简长老带我走上修行路,简长老如我于再生父母,我的一切都是简长老给予的。简长老只是要我的身子……我心甘情愿、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