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拿了,那就是我的了呗!”祝寻拿出自己的纳灵袋,挨个收了进去,“他们想取我的命,我只是缴获了他们的灵器,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
“再说了……”祝寻垂眸,压下眼底的那一瞬落寞,“前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父亲给我的乌匪弓弩也不知道丢在了哪里,我会荒山坟找了好一圈也没找到。我现在的体质不一样,很难有灵器适合给我用。”
“以后要是有修士再来找我,我就收了他们的灵器,说不定还能淘到宝贝。”
沈顷岚哼笑一声,默许了好友的行为,“我看你是要气死那些修士,谁不把自己的灵器当成宝贝?他们取你的命不成,还要被你收了灵器。”
祝寻笑了笑,一副心安理得。
“行了,跟我回沈氏。我们好久没见了,好好聊聊。”
“那什么……沈掌门怎么看待我的?要是我跟你回去,他会不会责罚于你?”祝寻隐约有些担忧。
“哟?现在知道害怕了?以往你扯着我肆意玩乐的时候,怎么不担心我父亲罚我?”沈顷岚反问。
祝寻难为情地讪笑两声,嘀咕道,“……今时不同往日嘛。”
“行了,我父亲不在家,你跟我偷偷潜进去就行了。以前你住的那间竹屋还给你留着,没人动过。”
“那敢情好!”祝寻立刻来了精神。
当年,祝沈两家交好,两人在彼此的家中都住过很长一段时间。祝寻第一次来南林时,因为气候闷热整夜睡不着觉,又念着说溪岭的竹屋住着最舒服。
沈顷岚嘴硬心软,一边嫌弃他少爷脾性,一边又去磨得沈夫人的同意,特意给他建了一个。好歹让祝寻有了家的感觉,心里住着舒坦。
那间竹屋建在沈顷岚院子的后头,唯一的出入口也要经过沈顷岚的房间,寻常没人敢随意出入。
……
是夜。
竹屋窗户敞开,湿热的晚风入窗,又夹带了几分浓郁醉意。
桌子上放着数十壶果酒,祝寻正半趴在桌子上,脸颊两侧难得有了些醉色,“沈顷岚,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
“你说!”祝寻高举起酒壶,一瞬又却无力落下,“我们祝氏怎么这么倒霉!”
沈顷岚默坐在一侧,无言以答。他知道祝寻憋在心里的伤痛,他知道祝寻所遭遇的不公远远大于所有人。
“我护不住一群祝氏弟子,更护不住小澈。”祝寻放下酒壶,摊开自己的双掌,茫然若失,“我怎么、怎么能用我这双手杀了他?”
“怎么能!怎么能亲手杀了他!”
沈顷岚止住祝寻的失控,郑重道,“那事不怪你,是严轩朗那畜生做得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