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脆将皇叔所给的令牌压进箱底，大步的朝着祠堂走去。

祠堂中，傅晚如同往常一般，正跪坐在蒲草团上，念佛诵经。

叶洛放轻脚步走了过去，跪在了傅晚的身边。

“小洛？”傅晚有些惊讶，更是发现叶洛气息沉沉、脸色极差，那双眼中更是无神。

叶洛扬眸望着长桌上摆放着的高大的佛像，轻声问道：

“祖母，你为什么那么信佛？”

傅晚更为惊讶，她打量着叶洛，饱经沧桑的那双眼中隐隐猜出了什么。

她放下了犍稚，意味深长道：

“祖母给你讲一个故事，如何？”

叶洛偏着脑袋，不解的望向她。

傅晚缓缓说道：

“从前，在一条河中，生活着两条鱼，一条叫做快乐，一条叫做痛苦。”

她停顿了半秒，又道：

“快乐到了哪里，痛苦便马上游了过来，紧紧的跟随着快乐，所以快乐离不开痛苦，就好比拥有离不开失去，有生必定有灭一样。”

叶洛默了默。

祖母为她说这些，是看出了她的不开心了吗？

细细回想，她待在皇叔身边的那段时间，确实快乐，此时的她……谈不上痛苦吧？应该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