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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剑如今已在云上,跳下去可是粉身碎骨,月长空赶紧拎住云孟则的衣领,将云孟则抱进怀里。

“臭小子,想死么!”月长空的语气里满是惊怒。

云孟则撇了撇嘴,突然哭了起来。

月长空被云孟则哭懵了,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云孟则原本是假哭,但想起前世拜入月长空门下之后种种,心里竟越来越委屈。

师父不疼,同门不爱,性格孤僻,天资卓绝,他在天衍道宗简直就是最讨人嫌的一个。

有的嫉妒他,有的畏惧他,有的见他不得师父宠爱就欺压他。

什么苦什么痛都自己吞,连个倾诉的对象也没有。

可以说在天衍道宗的数百年,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修炼,日子像是冰下的流水,永远等不来雪融冰消的一天。

“行了行了,别哭了。我答应你还不行么?”月长空到底投降了,他哪里会哄小孩子。

云孟则立刻止住了哭,抽着鼻子,瞪着一双眼睛看月长空。

“那,那我可以不拜你为师了?”云孟则抽抽搭搭的问。

“可以,可以!”月长空说完,狠狠的磨了磨牙。

云孟则靠着无敌法宝——哭闹,赢下一城,人却有些发困。

他到底还是个孩子,昨晚折腾了一夜,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此时已经倦极,直接搂着月长空的脖子,睡过去了。

月长空看着怀里熟睡的小人,嘀咕了一声小兔崽子,伸出手,轻轻的擦拭那张小脸上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