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泽拆开那个油纸包,见里面是两个烧饼,还冒着热气。喷香的味道流入鼻腔,云梦泽觉得更饿了,赶紧一口咬上去,好像一天没吃饭似是。还因为吃的太快,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你慢着点,又没人跟你抢。”月长空嫌弃的扫云梦泽一眼。
云梦泽狼吞虎咽的吃掉一个烧饼,便没再吃了,将烧饼包好,对月长空说,“师伯,这个你吃。”
月长空还在煎药,头也不回地说,“你一天没吃饭了,你吃。”
云梦泽看着月长空,心里竟有些酸涩,开口说,“你明天还要去拉纤,不吃东西怎么行。”
月长空回头看云梦泽一眼,拿过油纸包,三两下将烧饼吃完,又继续煎药。
云梦泽看着月长空的背影,没有了潇洒的白衣,那背影看起来并不那么风流,只是宽阔挺拔,让人觉得十分安心。
月长空煎好药,将浓黑的药汁倒进碗里,吹了半天,这才端到云梦泽床头,“是不是治好你的病,这个阵就算破解?”
云梦泽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闻着那股异常苦涩的味道,一张脸都扭曲了,“我不知道。没准我死了,让你解脱了,才算通过呢?”
“让我解脱?你死了怎么是让我解脱,分明是让我痛苦。”月长空皱眉。
“怎么不是解脱。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何苦去当纤夫,从早到晚的拉船,一身伤的回来。”说着云梦泽轻轻掀开月长空的衣领,果然看到一块血肉模糊的肩膀,“都是为了给我治病,为了让我活着。所以,我死了,成全你,才是有情人该做的事情吧。”
“胡说!”月长空板起脸呵斥,“只要你活着,我做什么都愿意。你如果真的爱我,就该知道我的心,绝不会寻死。”
云梦泽看着月长空,只见那双乌黑的瞳仁格外明亮,干净得不染尘埃。他忽然竟有些心慌,撇开头打趣道,“什么真的爱你啊,我们这只是为了破阵。”
说完,云梦泽悄悄打量月长空,果然见月长空涨红了一张脸,将药碗塞进云梦泽手里,转身出去。
云梦泽轻笑起来,捏着鼻子,一口干了那碗药汁。就为了月长空那句“真的爱我”,喝点苦药就喝点吧。
喝完药,云梦泽倒真觉得身上舒坦不少,于是挪动着起身,到房门口看月长空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