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顺了下头发,边说边转身,“不用感谢我,啊,我去要去睡美容觉了。”
“那我姥爷,当时是什么样子的?”只要一提起姥爷,那种思念就忍不住,明明知道不该问,却还是想问。
严皓辰低声笑了起来,似乎想起某些愉快的事情,“你姥爷问我会不会画驱鬼符,我说不会,他就说他外孙会。还问我懂不懂八卦,我说不懂,他就说他外孙懂。又问我会不会剑术,我说不会,他又说他外孙会。然后我爷爷就火了,把他赶出去了。”
城池羽轻咳一声,略有些尴尬地说,“我姥爷有点,跳脱。”
“不跳脱啊,实事求是嘛。”张天兆立刻插嘴。
“钟老很以你为傲,总提起你。”严皓辰说着,轻叹一声,“提起这些,会不会惹你伤心。”
城池羽轻轻摇头,露出清淡的笑容,“没事的。”
严皓辰不再说什么,带着同城去洗澡。城池羽以前一直很诡异,为什么同城这只猫居然完全不怕洗澡,原来根本就不是猫。
张天兆伸手拉了拉城池羽的衣袖,期待的问,“羽哥,那个,男朋友的事情。”
城池羽斜着眼睛睨着严皓辰,露出最冷酷的表情,用宛若寒冰的口气说,“你为什么要跟白老师动手?”
张天兆啊了一声,明显装傻的转着眼睛,露出努力思考的表情,“我,我当时怎么回事来的……”
城池羽伸出手,探了下张天兆的脸颊,触手冰冷。很好,自己做的错事,就该自己接受惩罚。
城池羽冷哼一声,转身回到自己的下铺,将帘子拉上。
张天兆站在帘子外面,将剪影映在帘子上,轻声问,“你是不是本来也想回钟家,想找治愈魂魄离体的方法。”
“想多了,我回钟家才不是为了你。”这种时候倒是不傻了。
“可是我跟白银月打架是为了你,来气很久了,终于找到的个机会。”张天兆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可怜的意味。
城池羽很想义正言辞的训斥张天兆不冷静、不理智、不沉稳,但最后却只笑骂一句,“滚!”
骂完张天兆,城池羽的心情便莫名愉快起来,他翻开笔记本,点了点。
时间过得真快,周日就又是望日,是涿鹿之野与人界连通的日子,还正好是11月11日,光棍节。
周日的上午城池羽还要给白银月补课,他倒是很轻松,如果害怕尴尬或者矛盾,就是给姥爷丢脸了。早在钟家那几年,他就在姥爷的教导下,练就了别人鸡飞狗又跳,我自在如常的本领。
张天兆就不如他淡然,送他去二区的时候,满脸写着不高兴。
“羽哥,上完课我来接你。”
“行。”
“然后去约会吧。”
“为什么去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