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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

我一直知道,在旁人看来,年仅十六的太宰先生是个很奇怪的黑手党。

但我不这样认为。

我注视着他从十三岁到十六岁这三年,知道他与这个世界独特的相处方式。

他既随心所欲又竭尽全力地活着,一刻不停地寻找活下去的理由。

太宰治能因为游戏没通关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理由活久一天,但也没有什么超出他的好奇心的东西能阻止他自杀。

我被捕时,金发男猜测“你对afia忠诚是因为它庇护了你重要的人”。

事实上,并没有什么人有资格为太宰先生提供“庇护”。

金发男口中的“受庇护者”一枪崩掉了他的脑袋,他永远没机会了解那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了。

不过没关系。

正如无人能理解太宰先生。

我对太宰先生的爱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

我拄着拐杖出院那天,太宰不知是否提前知道了,没有过来。

告别了相识的医生护士,我与医院门口的年轻警卫擦肩而过,走上街道。

一轮火红的残阳正在街道尽头落下,如血的颜色映入我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