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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森鸥外心思莫测、待人薄凉,不如说他作为首领对于港口黑手党这个组织的执念高于一切。

我突然想起了织田死去那天,森鸥外在这个办公室里和太宰对峙。最后他望着太宰的背影离去,没有动手。

或许那时候森鸥外就看到了今天。

那时他也未必不知道,我的匕首正在虚无中抵住他的咽喉。

但他只是微笑。

和今天与我“随便聊聊”的微笑一样。

下班准备离开港黑大楼的时候,我被人叫住了。

在门口守卫的一个墨镜黑衣的大叔——曾经我第一天进港黑时守门的那个。

我问:“是你啊,大叔什么事?”

他说:“我还有几分钟就换班了,竹下君能否等我一下?”

“哦,可以。”

我直接一屁股坐在港黑本部事务所门口最高的台阶上,在墨镜大叔的脚边,和他一起看横滨街道上人来人往的风景。

其他守门口的墨镜黑衣人见我坐在这里,很明显紧张起来,腰背都绷直了。

看,很明显是被“港黑幽灵”传闻荼毒的下级成员。真的不用紧张,我又不是太宰先生,坐这发个呆而已,不找你们茬。

过了一会儿,大叔旁边的人通讯器响起,换班时间到了。

等下一拨守门的黑衣人来了之后,大叔把枪支交给他们,交接行为很熟练。

把墨镜取下,脱下黑西装外套搭在手臂,大叔其实有点儿啤酒肚,笑呵呵的像个普通男人,见不到黑社会成员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