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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回忆了一下那尽力克制,却仍然迫切到炽热滚烫的表达,觉得竹下秋喝醉了酒再写信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百分之一百。

办公室其他人还沉浸在太宰治要被压榨整整两年的消息里,顿时一点也不羡慕有人给他送情书了。

女声突然唏嘘起来:“少年的青春有多少个两年呢?”

太宰无所谓地道:“他还小啦。”

“话不是这么说,在单纯无忧的年纪的爱是最珍贵的。”

“单纯无忧?”

太宰想了想,“或许吧。”

经过这阵小小的风波后,办公室再度进入深夜工作的氛围。

太宰治把信纸折叠成原样,放回信封。然后随手把信封塞进了某个抽屉里。

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一点困倦的泪水:“啊,真不容易呢~我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累死累活地干活?”

——去救人的那方吧。

——如果哪边都一样,就做个好人吧。正义和邪恶对你来说可能都没有太大区别,但是这样,会比较好。

“织田作,还是有点区别的。我曾经在afia从来没做过这么多文书工作。要不是叛逃了,真想全部推给漆黑的小矮子……”

其实太宰知道,中原中也不见得有多喜欢文书工作,尤其讨厌接手自己推过去的工作。

但他唯一自愿的一次,是让他去医院陪竹下秋。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