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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宰先生平时称呼我为“秋”——常叫得语调一波三折;想让我从虚无中现身时叫我“竹下秋”;偶尔会叫我“爱哭鬼”“主人”“哭包主人”以及“秋先生”;以前还叫过我“炮弹转世的少年”。

我很爱他。

大哭了一场后,胸口有什么长久郁结于心的东西终于散去,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我洗过脸,心情平静了下来,脑袋却更昏沉了。刚才的劳累和过大的情绪起伏让身体病得更重,我几乎陷入了半昏迷,意识时有时无。

太宰忙前忙后,半夜出门给我买药,回来后脱下了我的衣服,用酒精帮我擦拭额头、颈部、腋窝、手心和脚心降温,还让我倚靠在他身上喂我吃退烧药。

他喂我喝水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喂我喝酒。

我扭过头拒绝:“太宰先生,我不喜欢喝酒。”

太宰:“不是酒。”

我:“酒味那么大。”

太宰:“假的,那是牛奶味。”

我:“我闻到了。”

太宰:“你烧得嗅觉失灵了。”

我:“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太宰沉默了几秒,斩钉截铁道:“我预言我说完这句话你就会乖乖喝下。好,我说完了,你快喝。”

我当时还思考了一下。

“预言”两个字一出,尤其是太宰先生作出的预言,确实非常有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