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黑子先生您好,您是竹下先生的朋友吧。我是竹下先生生前的亲信下属。”
黑子哲也:“……”生前?
男人:“我就直说了,竹下先生已经确认死亡——更准确来说,是消失了。”
“既然您有他的私人号码,想必您是他看重的友人。他的墓碑在xxxx地,港口afia前段时间经历了一场大伤亡,大部分逝者都葬在那里。您若想扫墓的话请自便。”
“竹下先生走得很体面,他自愿选择了消亡。”
“请节哀。”
……
黑子哲也茫然地对对方道谢,脑中一团乱麻。
离别是这样猝不及防。在黑子被篮球充斥的这十八年生命里,首次以如此震撼的方式经历了一场名为死亡的,突如其来的残酷分别。
他还记得青年的蓝眸澄澈温和,笑意盎然地摇了摇奶昔,抬手时露出缠绕手腕的绷带:“下次再聚啊。”
“下次见面,要是我和太宰先生在一起了,我就约他和你们吃个饭。”
……原来,没有下次了。
竹下秋消失多久了?
如果让武装侦探社的人来说,或许能对照着那个日期说出一个客观准确的数字;但是对太宰治来说,这变成了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竹下秋好像已经离开很久很久了,又好像才刚刚离开。
太宰打开手机,随时都能看见他发过来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