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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并不是在忏悔。”竹下秋道,“漠视生命的罪孽是洗不清的,也不是忏悔能弥补的。”

“那个少年或许也是这么想的吧。”

“御坂御坂不知道……御坂御坂困惑地说。”

“不过你可以转告他,一个将工作从杀人换成救人的暗杀者前辈所得到的体悟——过去是用来过去,而非用来背负的。”

“他自诩恶党,而我见过真正陷于黑暗、与黑夜为伍,同时有其追求与原则的黑手党。恶党也是有追求梦想和幸福的资格的。”

“那并不冲突。”

竹下秋摸了摸最后之作的发顶,拨弄着那根呆萌的茶色呆毛,温和道:“如果你能够获得我的记忆,还会看到很长一段我追逐在太宰先生身后的狼狈不堪的过往。”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笑道:“转变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也是了不起的事,不是吗?”

最后之作虽然有全面的常识,但她的心智只是在十岁左右的阶段,对于竹下秋的话似懂非懂,只能暗自记下。

而当最后之作将这些话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一方通行,一方通行也得知竹下秋是隐退的前杀手界排名第一的幽灵暗杀者后,被如此劝慰的少年沉默了很久很久。

当然,这是后话了。

现下,竹下秋和最后之作敲定了“生日惊喜大作战”的安排,最后之作高兴地让竹下秋弯下腰,学着太宰治一般吻了吻青年的脸颊。

“叭”地亲一口之后,从未与他人如此亲热的小少女脸颊爆红,转身蹬蹬蹬地跑出门了。

竹下秋愣住,摸了摸自己脸颊,随后眼角眉梢和唇边一齐绽出温柔的笑意。

自从他从虚无回到现世,和太宰正式成为恋人后,他就变得爱笑许多。和少年时在港口黑手党的不苟言笑相比简直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