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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溪,我……”楚寒还没说完,郁子溪就进门了。

郁子溪问:“师尊的瓜子吃完了吗?”

楚寒点点头,正要问他还有没有,郁子溪就又将一只小布袋放到了楚寒手里:“带……带壳的没了,只有这些剥好的。”

楚寒怔然:“你剥的?”

郁子溪点点头,然后又跑出去守门了。

看着郁子溪的背影,楚寒忽然觉得手心的小布袋万分沉重。

楚寒没吃,而是把小布袋的口系好,放衣裳里了。

柴夫见他这般,奇道:“你徒儿给你剥的你怎么不吃?”刚才不是吃的挺欢的嘛……

“比起吃瓜子,”楚寒淡淡道,“我更喜欢嗑。”瓜子没壳儿就失去了精髓~

柴夫:“……”

“我还饿着,你要是不吃,能给我吃点儿吗?我马上就要死了,好歹不能做个饿死鬼啊,多寒掺。”柴夫眼巴巴的看着楚寒放瓜子的位置。

“那是给我剥的。”楚寒冷冷看了柴夫一眼,瞬间把话题扯了回去,“第三个问题,杜耆老到底是什么人?”

柴夫突然受到了刺激似得,当场冲着功德香砸了一拳:“他不是人!”

这句话柴夫白日逃跑的时候也说过。楚寒道:“为什么说他不是人?你是亲眼见了,还是有什么证据?”

柴夫冷哼一声:“你见过头发花白,面容也皱的跟树皮一样的糟老头脊背比年轻人都挺拔吗?而且他那天半夜拖着一只麻袋往后巷去的时候,我都看见了!就是因为我发现了他的秘密,所以他这次才故意抽我来做祭品,我都知道!”

楚寒伸手打住:“半夜拖麻袋……能否详说?”

“反正都要死了,有什么不能说的。”柴夫啐了一口,“那是半个月前的事了。我家里新添了个女儿,打柴赚的钱顾不上花,所以就接了个打更的新活儿,贴补家用。更夫嘛,什么时辰该在哪里敲更是一定的,就像子时末到丑时末,我应该去镇西,而丑时末到寅时末,我应该去镇南,可我第一次上工,记岔了,子时一过,我先去了镇南。然后就瞧见杜耆老拉着一只麻袋,从客栈鬼鬼祟祟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