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家,他可以开空调,可以洗热水澡。但现在他只是盖被子躺着。
宿舍的空调遥控器一直是室友在操作,从没到过他手上,不知道放在谁的衣柜里,他不会去找。
秋锒也是发过烧的人,一看他这状态,言简意赅得问:“冷还是热。”
“冷。”
“再给你加个被子?”
毕夏小幅度摇头,他现在盖着自己带的冬棉被,还加着学校统一发的每天要叠好放床上的被子,够沉了。
秋锒早就料到他会拒绝,毕夏一摇头他就开始脱衣服,脱了外套之后还很礼貌地问同桌:“毛衣要脱吗?”
毕夏还没回答他已经又脱了:“现在不算是穿着外套了吧?可以上床了?”
毕夏眼睁睁看着秋锒挤上他的床,真的是挤,学校的床只有九十公分宽,一个人躺着都嫌窄,别说是两个半大的少年,盖的被子还厚重。
秋锒平躺下都难。
于是他侧过身把同桌整个抱进了怀里。
“不冷了吧?”
毕夏已经说不出话了。
太近了。
近到呼吸纠缠交融,连心跳的频率都渐趋一致。
但是也很暖,秋锒像是一个紧紧贴着他源源不断散发热意的暖源,毕夏慢慢闭上眼睡着了。
秋锒难得有在学校光明正大睡觉的机会,也跟着一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