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应泽口袋里的手机又震了一下。

应泽原本紧绷的心弦在此刻倏忽微松。他把手机拿出来,关掉闹铃,看着新换上的屏保。

上面只有两个字。

“别怕”。

应泽一怔。

他想:孟越以为我在害怕。

他的神情在这一刻倏忽松软下来,带着点疲惫、困惑,整理好思绪,对警察说:“刚刚呆在房间里,直觉很难受,想要出来放松。”

想到房间里的布置,应泽又加了一句:“小时候我也遇到过类似的事。呆在房间里的时候心慌意乱,走出来就没事……家里的长辈有点迷信,说是撞邪。见笑。”

前半句话是编的。至于“迷信”,到此刻,应泽已经不太确定了。

他小时候,听人说起小叔,一半说小叔出生的时候奶奶生病,所以小叔也天生体弱。另一半则说,应柏小时候撞了邪,身上沾着不干净的东西,只好去天问观长住。

这真的只是“迷信”吗?

警察审视地看着应泽。

应泽是海城颇为知名的青年企业家,嘉诚也是纳税大户,和各行各业都能打好关系。

加上一些长辈人脉,因此,应泽之前说起希望1号床、3号床病人挪走时,警方才勉强听了他的话。

到这会儿,应泽把事情硬生生扯到“撞邪”。警察原本该不以为然的,偏偏此刻病房里的布置,完全是印证着应泽的话。

警察打电话给物证科的同事,要他们再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