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越跟着笑,说:“也不至于吧,一句话而已。”
应泽说:“小叔吃的就是信仰饭。”
他这么说,孟越倒是认同。
孟越自发理解。平时面对客人,应泽小叔一句夸赞便值千金。但孟越是应泽带去的朋友,“自家人”,反倒没必要讲究。
到这会儿,孟越有了更进一步想法:既然是吃“信仰饭”,那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研究,才能令人信服。清心道长到底怎么夸的来着?
孟越在记忆里翻找。
片刻后,他遗憾地承认:忘了。
孟越收回心思,专心看眼前纸人。
它的身体看起来很薄很透,可酱汁在上面那么久,都渗不进去。
孟越对此已有心理准备。他小心地调整着酱汁分量,让汁水恰好融入纸人身上安稳,余下的汁液被撇去。接下来,孟越尝试着向酱色液体中注入自己的力量——
被吸收了。
孟越不气馁。从刚刚“被吸”的经历中,他能感受到。纸人抽取、吸附,并非一蹴而就,而是有一定过程。
而孟越要做的,就是抓住这个“过程”。
他尝试许久,花了几乎一下午。外界天黑,应泽始终没回公司。他不放心孟越,所以在两点多时发了条消息给胡婧,让她推迟原本定在下午的会议。胡婧忧心忡忡,拐弯抹角,问应泽是否遇到什么问题。应泽回复:很忙,有事待会儿再说。
胡婧收到,内心:“……”没记错的话这是个短信自动回复。
应泽其实不忙。
但他心弦紧绷,一下午下来,反倒比和人谈单子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