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泽侧头,问:“你要和阿姨说什么吗?”

他讲话的时候,电话另一头,岑丽珠一怔,叹气:阿越还说呢,不破不立,和小泽说清……结果一眨眼功夫,就又缠在一起。

她想:难道是我老了?搞不清年轻人之间的事?

孟越想了想,说:“之前忘了说。昨天做青椒肉丝的时候,我在冰箱最里面翻出一盒阿胶糕,好像快过期了,让我妈快吃。”

应泽轻轻笑了声,转告给岑丽珠。

岑丽珠无奈,“还有剩的吗?我记得吃完了。”她好像站起来,去冰箱前找。细碎声响混合着电流声,应泽安静听着。旁边是孟越,孟越离他那么近。好在夜色深重,车内不曾开车。孟越又专注于岑阿姨那边,应该不会留意到吧?

留意到他的心跳。

怦、怦——

怦!

怦——

怦、怦!

一下一下,几乎从胸膛蹦出。

岑丽珠翻找片刻,无语:“还真有?怎么压在这种地方。”完全是冰箱角落。如果不是孟越说,可能得等过年大扫除清理冰箱的时候,才会被岑丽珠发现。

她取出来,顺便叮嘱应泽,等有空了,再回家里吃饭。应泽含笑答应,很快挂了电话。

他隐隐愧疚:阿姨那么认真,让我不要操劳。可接下来,我要和她儿子去危险的地方。

应泽想到一半,忽听孟越说:“我有种预感。”

应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