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孟越转而又觉得:可他不应该因为这种问题而身陷囹圄,心头沉重,无从逃脱。
孟越开口,安慰应泽:“没有‘如果’。”
随着孟越这句话,有什么无形的东西被打破。僵持的气氛松动,停滞的空气重新流通。
应泽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有些尴尬,下意识想把手从孟越手上抽回来,但这回,换他被孟越握住。
两人之间主导形式倏忽逆转,孟越心平气和,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还在这里,你能听到我讲话、感受到我的手。”
生活只有一条线,既然他们顺利走到现在,就没必要为过往的某个节点纠结辗转。
孟越想了想,觉得应泽这份忧虑经历长达三个月地积淀,大约已成心病。此外,应泽确实无从体验孟越现在的感受,只能作壁上观,这让应泽愈发没有安全感。之前能“信任”孟越,已经是很大进步。现在再说“被吓到”,说到底,是有孟越的锅。
孟越虚心,听应泽轻声说:“我不想像纸人家人那样,在你出事之后,还一无所知,让你一个人痛苦。”虽然之前没事,但不代表之后也能一帆风顺啊。
应泽艰难地想:我不会再阻止孟越了。
我只是想在离孟越最近的地方。不让孟越担忧,但也不会错过。
孟越沉吟,“也好。”
算了,各退一步,相互妥协。
这是孟越从孟先生、岑女士那里学来的相处之道。
他看应泽抬眼,朝自己笑一笑。他还是那么准确无误,就找到孟越的眼睛。明明只是看虚空,却仿若能与孟越对视。孟越心头一软,于是更加宽和,带着点甜蜜烦恼,想:哎,他这么爱我。
我也可以多疼爱他。
让他多一些安全感、少一点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