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越收敛心思下车。罗盘玉瓶跟在他身后,飘回应泽家里。
应泽开灯,一边脱外套、挂上衣帽架,一边说:“我去煮咖啡。”
屋内很凉,他顺手打开空调。
孟越说:“不,你去睡。”
应泽一怔。
他看了孟越所在方向片刻,眼神复杂,半晌才似鼓起勇气,“孟越,你之前说,有话要告诉我。”
孟越见好友当下模样,心想:他好像已经要溺死。
只等我向他抛下一根浮木。
空调扇页缓缓抬起,温热的风吹进屋子,可一时之间,吹不散应泽身上料峭寒意。
他固执地、坚定地看着孟越。
孟越叹口气,说:“我觉得,应该是让你高兴的事。”
应泽眼波晃动。
孟越看他,口中道:“但你需要休息。”
应泽:“……”
孟越:“我可以不睡觉,但你这几天一共睡了几个小时?现在和你说,你又要睡不着。”他瞥一眼墙上挂钟,已经将近两点。对于都市夜猫子来说,似乎不算很晚,可应泽从前作息规律,眼下已经是强打精神。他明日还要早起工作。
说到后面,孟越语气显然越来越坚决,要求:“去睡觉。定个闹铃,八点起床。”想一想,补充,“我会留在你家,和那个纸人‘谈谈’。放心,不会吵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