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不知是不是巧合,果盘恰好压上刚刚刘辉用来写字的纸页边角。
“刘辉”心头微震:孟越发现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了?还是纯粹巧合……
他不知道。
不能冒险。
“刘辉”并不知道,平心而论,恐怕孟越比他更不愿意让一切爆炸。这里是应泽家。
应泽还在睡。
窗外已有熹微曙光。可应泽睡得晚,如果现在被吵醒,他大约接下来一天都不会有精神。
“刘辉”咬咬牙,撑出一张笑脸,说:“看来孟先生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孟越看着他。
“刘辉”与孟越讨价还价,瞥了眼旁边两个虚影红线压成的小球。今天晚上,孟越让他大出血。他心下恨恨,口中说:“孟先生可愿听我一言?”
孟越不耐,“有话就说。”
“刘辉”提出,倒不是不能告诉孟越,但前提是,孟越还自己两样东西。
孟越简直要被对方这幅穷酸劲儿气笑了。他反向思维,怀疑“刘辉”是刻意这样表现,来打消自己疑虑。然而“刘辉”那副样子,又很认真。
孟越有意试探,让果盘愈发压上方才的纸页。
他眼睛看不到纸上有什么,可不知不觉间已经充斥整栋屋子的无形力量却能将一切反馈给孟越:上面有无数个“死”字,字迹严正工整,颇有古风。
而在这密布的“死”字之下,隐隐约约,是一张歪曲笔画搭建成的泥塑面孔。完全是平面人物,看不出五官细节。
孟越扯一扯嘴角:这老东西,藏得倒是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