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越忽然决定:“好,那以后都不吃你。你与我一起,之后我们去岭南。”
兔子闻言,却稍稍往后退了几步。
孟越凝神看,硬生生从小东西表情里读出:原来你竟然还想吃我?!
孟越叹道,“你这样子,真让人误会。”
他在蜀州停留月余,再离开时,已经习惯有一只兔子蹲在肩上。
这幅作态,也引来旁人注目。只是孟越颇不在乎。
他每到一处,都会寄信给父母,告诉他们:你们不争气的儿子还活着,而且暂时不打算回京。
时间一晃,到了冬日。孟越留在岭南苗族人家过年。
他自持身体好,自出京城至今,转眼也有两年,从未生病。
可在这个冬天,兴许水土不服,孟越身在他乡,大病一场。
半昏半醒间,觉得额头冰凉。他勉强睁眼,见床边坐了一个陌生男人。对方眉眼隽逸,长发披散,头发、眉毛却都是雪一样的白色。
对上孟越视线时,男人一怔,下意识后退。
可孟越病得神志不清,竟抬手将人拉住。
他没多少力气,可还是把人扯到自己身边,抬手,揉了把对方头发。
往后,手上真的无力,手顺着男人脊梁往下,一路滑过背脊,喃喃说:“你终于变成人样了?”
随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