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像现在这样,仍然顽强留驻。
清心道长嘲讽,说:“照你这么说,你岂不是更该去死?!”
孟越纳闷:“我一个植物人,如果不是你们背后捣鬼,兴许早就能醒,这是一码事吗?”
说到最后,他停顿一下,说:“也别浪费时间。小泽,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
应泽睫毛微颤。
孟越侧头看他,觉得此刻的小泽流露出一丝脆弱,面孔白皙隽逸,俊美无俦,很适合被搂在怀里好生厮磨。
他欣赏片刻,微笑着补充:“他会如实回答。”
最先,听到“如实回答”四个字时,清心道长尚且不以为意。
他觉得当下最差的结果就是魂飞魄散,可应泽既然还一心想问清从前事,那反倒是自己拿捏住孟越。
可他没想到。自己闭口不答,片刻后却觉得整个灵躯被架在火上炙烤,又有千万根针扎来,灵气拼凑成的魂魄仿若凭空生出筋脉,再被硬生生抽出。
片刻后大水淋下,他一如倒立被浸在水中,窒息、憋闷,可又明晃晃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不会再因这种折磨死去。
所以折磨无穷无尽!
无法超脱!
他睁眼看沙发上的侄子与孟越。那恶魔在他侄子面前倒是温柔斯文,说什么“小叔好像还要考虑,不如咱们先去休息”。
清心道长意识到:他能做出这种事!
而应泽甚至不知道自己小叔此刻的痛苦。他像是失望,但还是要答应,说:“也好。”
清心道长终于开口。他心下惊恐,不知孟越究竟成长到如何地步。自己是有多愚蠢,才想与他为敌?
他长叹一声,说:“当初,应泽,你带他来天问观。我一眼就瞧中他这具皮囊。”既然已经撕破脸,他也就不再假模假样,把应泽叫“小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