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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越哑然。半晌,终于问:“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男人不以为意,“不是说了吗,我以为你知道。”

孟越一叹,心跳不已。转而想起什么,略有焦灼,问:“你刚刚拔毛,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男人身体往前一些。孟越花了片刻功夫反应,才明白:他好像想让自己用从前的方式抱他。

可既然成了人,再抱到腿上,自己又带了其他心思,难免擦枪走火。

孟越勉强忍耐。

对于孟越的问题,男人似乎不解,说:“我们要有小兔子了,得给他们筑巢。”

孟越呼吸一滞,艰难问:“小兔子?”

“嗯。”男人回答。

他抬起孟越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孟越掌心下是光滑弹性的薄薄肌肉,还有切实的皮肤温度。

男人似乎苦恼,说:“那天变成人之后,就有点反应。可能再过一段时间,他们就要出生吧。”

孟越喉结一滚。

他知道自己那天什么都没做,于是疑心,怕兔子被人欺负了还不知道。

可后来慢慢问了几句,孟越又哭笑不得:原来兔子人形只在屋中床边停留片刻,很快又变回去,哪有机会接触旁人?

自己也是着相。带着兔子这么久,眼前更是明晃晃的男人,怎么会有这种问题。

他想通此节,心平气和。转而问:“你有名字吗?总不能一直叫你‘兔子’。”

男人思索片刻,回答:“我出生那座山,名叫‘应山’。母亲在一棵松树下生下我们兄弟一窝,旁边有一片水……”

他跟在孟越身边许久,多少读了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