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寻奇怪地看着他:“衣服破成这样了,不脱掉干嘛?”
银狼的头垂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是你送的……你说了,要穿衣服。”
沈寻拿着拿药水的手一顿,回想起自己似乎有说过这话,又抬头看着依然没有正眼看他的银狼,突然觉得这小子怎么这么乖了,之前他说十句都听不进去一句,现在倒是贯彻了个透彻。
“行了,待会我再给你一套,脱了衣服,我好给你上药。”
刚才在与野猪搏斗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对方的腹部似乎又被野猪的尖锐的獠牙给撕裂了,殷~红一片。
银狼听了此话,犹犹豫豫地脱了衣服,但依然不敢看沈寻。
这并不是沈寻第一次给他上药,但是这一次他却感觉异常清晰,那轻柔地在肚皮上的触感,那漆眸专注的眼神,长长的睫毛,都让他看痴了。
在沈寻拎着医药箱要离开时,银狼仍然没有直视他,他不禁疑惑地问:“你干嘛不看我?我比野猪恐怖?”手便摸上了脸蛋,依然还是那张嫩脸。
银狼轻轻地摇头,闷闷地说:“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沈寻继续追问。
“……我怕你生气。”
“……”
沈寻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银狼微垂着头,赤着上身,腰部缠着绷带,眼睛盯着地板,并不说话。
“我不生气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闻言,银狼马上抬起头看向沈寻,眼神中带着隐隐的期待,灰眸瞬间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