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切勿去县衙,过几日我们去清河,不去理会这里的县官。”陆莳提议道。
话说完,屋内静悄悄的,无人回应她,凑近了,听到均匀的呼吸声,竟睡着了。陆莳觉得好笑,捏了捏她的鼻子,亲亲她的唇角,将人搂入自己怀里。
但愿那夜的风险,就此揭过。
相拥着入睡,呼吸交缠,睡得太过舒服,到鸡鸣才被迫醒过来,楚染迷糊醒过来,陆莳还在睡。她轻轻地从陆莳怀里脱出来,穿衣裳,出屋的时候小心将屋门关上。
屋门合上后,陆莳就醒了,看着楚染离开的方向,轻轻咳嗽几声,而后继续去睡。风寒未愈,她就会成为楚染的累赘。
楚染起来,阿婆煮好粥,今日在粥里放了鸡丝,昨日的鸡汤还剩着,就用来熬粥。她唤着李民去捉只鸡,取血后拔毛洗净。
楚染把鸡丝粥给陆莳送进去,自己收拾好,还是昨日那身麻衣,腰间带着匕首,要走时,陆莳唤住她:“你把玉佩当了,买身衣裳回来。”
陆莳随身带的玉佩是质地好的,却没有特殊意义,真正计较,是陛下赏赐的。
“我还有钱,不够再说。”楚染只当是她心爱的东西。
陆莳笑道:“玉佩是陛下赏赐的,并非珍爱之物。”
楚染这才接过:“早说,回来买些粮食,另外带着人参过来给你补汤喝,你莫要出门,甚事去唤阿婆。”
说罢,笑吟吟地走了。
这次再去,换了一家铺子,玉是好玉,不然楚帝也拿不出手,未免人会注意,让李民进当铺。
一盏茶后,李民美滋滋地走出来,朝着楚染伸出一巴掌。
楚染当即乐道:“好,请你去吃羊肉锅子。”
为防出现昨日的事,楚染带着李民去县衙后门去,找到门房的人,拿了几十文钱贿赂,问了几句不要紧的话,喝了半碗渣叶梗子,才徐徐走出来。
外面也无人再敢跟着她们了,与县衙有关的人,就算顶着金牌,当铺的人也不敢再惹。
快到午时了,楚染想去选家酒肆,带着李民去吃饭,顺道听听可有大事发生。李民人小眼睛亮,选了人流量大的酒肆。
两人穿着不大好,跑堂的将人揽进后,懒洋洋地问着要吃些什么。
楚染不懂地方特色,眼睛示意李民。
李民会意,清了清嗓子道:“要份羊肉锅子,一壶花茶,另外牛肉要一份,最后来几样清爽的素菜。”
吃的一般,跑堂的利落去厨后吩咐。
楚染眼睛扫视着周围环境,大堂里的都是普通百姓,谈论趣事,没有说起官船落水一事,想来朝廷将这件事给瞒住了,或许事情还没有传过来。
仔细一想又是不对的,都已过去三日,不可能没有传过来,县内也没有张贴告示,想来县衙是不知道。
越想越是诡异,手心冒着冷汗,外间的事比她想得很复杂,或许此地不可久留,做船去清河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