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猜测随太子去了宋国,且那时她与臣说话时也是不对,似是离别,如今想来怕是想去和亲宋国。”陆莳分析道。
楚染不大关心灵祎去向,听到那句离别后觉得酸涩,便道:“宋国有皇后,听说很美,灵祎怕是勾引不了宋帝。”
她反倒想起她送的香袋,还压在箱子里,想着给陆莳绣一子只,却一时没有时间,如今有时间了,她也要去试试。
见她漠不关心,陆莳也不知该不该说,原以为灵祎今生不会去宋,不想还是走了老路,她默然叹息后就见楚染似有所思,“殿下想什么?”
“香袋,有空给陆相做一个,我尽量绣得好看,你不如教教我,绣荷叶就成。”楚染想起成亲时用的枕头,就是陆相绣的,不如求她教一教。
她缠着陆莳的时候,都是用讨好的,眼下就是如此,凑近陆莳,亲了亲她的唇角后,就等着她的答复。
“我并非喜欢香袋,殿下不用忙碌。”陆莳也不爱那些绣活,尤其是针眼总会戳到手指,她摸摸楚染的指尖,闲笑道:“殿下不怕扎手了?”
“不怕了,我明日就去试试。”楚染晓得她回来是为了灵祎的事,人离开也无不可,王后走投无路,让她去宋国讨好宋帝,也未必就会有好结果。
她拉着陆相说起绣样,横竖不会再回署衙,她选了荷叶的,定要问陆相的意思,她喜欢才可。
陆莳摇首道:“荷叶难绣。”她自己绣过的,晓得个中辛苦,不大赞成绣荷叶。
楚染想绣荷叶,还没想好,外间婢女跑来传话:“陆相,老夫人晕倒了。”
章节目录 第63章 筹谋
楚染有些心虚, 握着绣样的手不自觉地松开, 转而去握着陆莳的手, 她未做过忤逆之事,晓得老夫人是被她气到了。
她滚热的手触碰着陆莳, “陆相,要不要去看看?”
“无需去看,你我又非大夫,今年年礼作罢, 我还有事先回署衙。”陆莳与她态度相反,神色淡漠间轻轻一笑, 捏了捏她的手心, “无甚大事,莫要在意, 本就是她自己得来的后果。”
老夫人与陛下不同, 她久居后宅,犹如井底之蛙, 看不清长久的利益,旁人夸她一句,就喜在心头之上,不念亲情, 图的就是钱财。
前几年陆莳亲自准备年礼的时候,都是按照每年的规矩来的, 今岁她瞧见了长平侯府的年礼, 心中有了比较, 觉得陆相怠慢她,竟不如一外姓人。
楚染做事并非狠,不过是在意陆莳的颜面,老夫人拒之门外,旁人会在陆相身后指指点点,又不知内情,恐会真的以为她对老夫人不孝顺。
陆府门外一举,不过是让世人明白,陆相并非不孝,谁知老夫人就气得晕倒了。
“真的不用吗?”楚染顾念陆相的心思,又道:“不如我去看看?”
“不用去的,以相府名义去请太医。”陆莳道,她见楚染心思不定,知晓她被老夫人拿捏到了,叹息道:“你怎知她真病假病,这些年也诓过我几次,宫内惯用的手段,你难道不知?”
宫内为争宠,见不得人的手段频出,楚染很早就见过,眼下也不与陆莳争执,“那我不去了,让阿秀带着些人参去看看。”
“可。”陆莳应一声,而后带着人回署衙。
老夫人真病还是假病,楚染没再去问,念及太子临走时的托付,在年底前去东宫见阿楠。
入东宫先见太子妃,她神色憔悴,见到楚染后灰败的眼神里闪出光色,入宫的半年还不如在家里活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