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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撑到现在吗你……”徐以青说,“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

“你别笑我。”陶函也忍不住笑起来,嘴上还在撒娇,“我疼……”

这招屡试不爽,徐以青声音有点急了:“很疼吗?什么样的疼法?我需要喊一下医生来吗?”

“……不用,哥哥亲一口就行了。”陶函说。

“……”徐以青叹了口气,“饶了我吧。”

陶函笑得在床上弹起来,终于把今天那些郁结在心里的不安和烦闷清扫了。他小心地转身,手捧着话筒:“你明天什么时候起来啊。”

“五点吧。”徐以青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陶函问。

“你这么想我啊……”徐以青说。

“想啊。”陶函说,“想得都胃疼。”

“这次没办法制造什么忽然回来的惊喜了,被忽然安排走,就是因为这里进村的巴士一周才一班。我想你都出不来。”

“啊。”陶函应了一声,“出来要走很多路吗?”

“是啊,几十公里。”

“你连几十公里都不敢走,你还说爱我。”陶函闷声道。

“那我现在出发,你在上海接我吧。”徐以青说,“或者你来村口拖我尸体,你选。”

陶函早上的威风都在徐以青面前败下阵来:“好好好,舍不得……”

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的,陶函才想起来徐以青五点得起床:“快睡觉吧你,起不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