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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函眼珠子转了转:“不行,那不就是……”

“明年啊。”徐以青笑道。

陶函沉默了一会,忽然意识到徐以青可能不是在开玩笑:“……真不唱了?”

“真不唱了。”徐以青说,“我想试试自己导电影……嗯,虽然很可能导出烂片。”

“谁敢说烂片。”陶函马上道。

“第一次也正常,我会努努力的。”徐以青说,“唱跳还是碗青春饭,对不对?”

“……对你个头。”陶函把脸埋到他胸口,“哥哥,你都……都快三十五了。”

“嗯。”徐以青揉了揉他的发顶,“怎么了,嫌弃我老了?”

“我只是在想,我们从十八岁在一起,十五年多了。”

暖气充盈的室内,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彼此无言,好像都在回味这弹指一瞬的十五年,好像彼此还是住在对门的邻居,在天台的初吻,在老房子里的初次,在出国前的拥抱,在每个深夜的争吵,又在凌晨和好,一年又一年。

好像人生都一幕幕经历过后,他们该有的都有了,有的足够了,又远远不够。

“我……我想和你说件事。”徐以青低声说。

“嗯?”陶函应了一声。

“今天的新闻看了吗,有个歌手出柜了。”徐以青说,“他和我差不多时间出道,也差不多年纪。”

“是嘛。”陶函说。

“很多人祝福他。”徐以青抱着陶函的脖子蹭了蹭,在他耳边叹气道,“我其实挺羡慕的……我们被拍到照片的时候,对这种事情很敏感,这几年却忽然开放了不少。哪怕公布性向的歌手都不会被封杀,被骂……该上台的上台,和正常艺人一样得到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