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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是故人 任北方 793 字 2022-10-13

文艺委员郑明明每天各种给人做思想工作,劝大家报名参加红五月歌唱节。除了立马点头的善男李北辰,大家都对这种古老的活动没什么兴趣。

学生这个群体还是有些奇怪的。

小学的时候,不论是什么活动,都有一堆流着鼻涕的小孩举着手要参加,着急地恨不能从椅子上跳起来,就盼着老师选他。就连上课回答问题,都是各种高举着的手,小声念叨着:“老师我!”

初中的时候,这样的孩子就少了。大部分人在回答问题时没什么积极性,一小部分小升初上来的孩子还保持着天真的本性,于是课上老师反反复复点的也只有那么几个同学了。偶尔为了平衡一下,叫些其他同学名字,但是举手的永远是那么几个人。

待到高中的时候,举手这种事就变成罕见场面。高中老师似乎也明白了青春期的荷尔蒙给这些孩子带来的改变,从举手点名变成了直接点名,被点到的孩子全然没有兴奋喜悦,更多的是“靠……真倒霉。”

红五月歌唱节从小学时的荣耀变成了高中时的老土。穿着老土的衣服老土地站在台上唱那些老土的歌。

“求你了吴迪,你就报个名吧。”郑明明劝道。

吴迪摇头:“我已经保卫了九年黄河了,都上高中了,我真的不想再保卫黄河了。”

“咱们也可以不唱保卫黄河啊!”

“歌颂长江吗?”吴迪一脸看透地问,“我也歌颂得够够的了,你饶了我吧。”

郑明明无奈地叹气,然后再名单上画了个叉。转头看见了刚走进教室的卫秋歌。

“秋歌!”她亲昵地喊道。

卫秋歌平日里和郑明明没什么交集,有些诧异地看着她。

“宝贝,你报个名参加红五月吧!”她还没等卫秋歌回答,就补充道,“李北辰可报名了,你不会让李北辰光杆司令自己站在台上丢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