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卫秋歌又咬起了嘴唇,没说完这句话:我不觉得那些事小,也不觉得那些钱少。
“算了,”纪修摇了摇头,“秋歌,不是你陪他们玩儿,是因为你想来咱们才来的,所以你累了咱们就停下来休息,你走不动了咱们就打车。你不用在乎他们的想法,也不用在乎钱。”
卫秋歌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这附近没有商场,我给周世打电话,让他给你送件薄的衣服来,你告诉他拿哪件。”纪修听着医嘱,准备拿手机打电话。
“等一下。”卫秋歌组织了他摁通话键的手。
“嗯?”
“我没带薄衣服。”卫秋歌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答。
纪修不解:“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这边的温度。”
卫秋歌皱了皱眉,诚实道:“我没有薄衣服。”
纪修这才反应过来。她嫁给自己的时候早就过了夏天,他们本就不是什么盘算归置好一切开始共同新生活的正常夫妻,他们是临时拼凑到一起的。卫秋歌搬过来的时候,自然只带了平时要穿的那几件,不可能把四季的衣服全都带全了。
“那怎么没……”纪修想问怎么没去买点新的,但是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也没给她时间去置办衣服。
“怎么没告诉我。”他临时换了句子。
“忘了。”卫秋歌答道。她没忘,出发前收拾行李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这尴尬的事,在北京的春节假期,想买夏天的衣服,只能去商场才行。可是她不舍得为了三五天的旅行花那个钱,于是就只挑了春冬交替时节自己能找到的最薄的几件带上了。
“我让周世去买几件带过来。”纪修又拿起了手机。
卫秋歌再次将他的手机摁下了:“他买的太贵了。”
纪修不懂这是什么话:“又不用你花钱。”
卫秋歌换了个理由:“他买的我不一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