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疯了!”纪部长在家里摔瓶子砸碗的。
纪修梗着脖子,不肯改志愿。
“不改你就给我滚蛋!我纪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纪修冷冷地回:“那正好。”
屋子里的气氛剑拔弩张,纪修继母打电话去了老宅。
半晌后,纪修爷爷拄着拐到了纪部长家,把人都支了出去。
“小修,万事总要有个理由吧。你想去山大,也总要说出个理由来啊。”
年少的纪修拿着钱包里那张已经被摸得有些糊的大头贴给爷爷看:“我要去找她。”
“她考上山大了?”
“我不知道。可她说过,她不喜欢赌,她考不回北京,她以后会去济南上大学。”
纪修的眼神变得明亮,像是看到希望的曙光:“我要是去了济南,就能离她更近点,说不定就能找到她了。”
卫秋歌那年说过,人生的大事是不能赌的。
她不赌,那他赌,他去找她。
“纪修!你糊涂!”爷爷用拐棍戳着地面:“这是你人生的大事,你怎么能这么胡闹!你前途不要了!”
纪修的目光坚定而倔强:“爷爷,我人生里没有比她更大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