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秋歌也一样。头两年没有思考过的事情,全化成了细节处的问题。
她和纪修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起初他们都没具化过这件事,可现在她意识到了。
吃饭的时候,纪修买单,去超市的时候,纪修买单,大大小小的消费,全是纪修买单。
她以前从没考虑过谁买单这件事,但是当下每一次纪修掏出钱包结账,都让站在旁边干看着的她心里别扭。
那掏钱的动作像是在讽刺她。
于是,卫秋歌提议道:“我们分摊一下生活费吧?”
纪修不理解。
“我就是觉得我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卫秋歌说着冠冕堂皇的理由。
她心里想什么,从来都不会明说。
纪修听着这提议,心里惴惴不安。她又要开始和自己明算账了。
卫秋歌是个闷葫芦,但是葫芦里面的主意却多的很。
这么多年,纪修早就明白了。逼她也没用,哄她也不好使,她定了的主意,就不会变。她不想说的话,不想做的事,别人也强迫不了。
除了等,别无他法。
“好。”纪修点了头。
这解决方法大概起效了几个月。
纪修看着一切如常的卫秋歌,想着许是自己多心了。她可能就是升了设计师,涨了工资,想要分担些,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中秋节,卫秋歌随着纪修去了纪家。婚礼的事情过去了一段日子,大家默契地没有提及。纪爷爷身体也有所好转,席间氛围算是一片祥和。
饭吃到一半,韦凡和父母突然到了。
韦凡手搭在纪修肩膀,极其小声地说:“我们家韦检大过节地来敲门,可不是好事。”
卫秋歌看着他俩的亲昵,觉得自己像是生吞了只死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