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突然将脸凑了过去,近距离地凝视着她的眼睛。
上次和他挨得这样近,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这样近的距离,他的呼吸就在脸侧,是自己做梦也不敢再奢想的场景。
熟悉的味道混合着刺鼻的烟味,他长长的睫毛半遮挡着眼睛,那双眸子里透着让人看不出的情绪,可是又蛊惑着让卫秋歌挪不开眼睛,像是光看着就能解掉这若干年心底的馋。
卫秋歌的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分地跳动着,那动静越来越大,像是哪吒在里面闹海。
纪修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大:“你有什么值得我误会的?”
他掐掉了手中的烟蒂,带着那嘲讽的表情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
卫秋歌像是被人在美梦做了一半的时候扇了一个重重的嘴巴,清醒地僵在原地。
痛吗?痛。
难过吗?难过。
可是这是人生最痛的时候吗?不是。
是人生最难过的时候吗?也不是。
人生的痛苦艰难她早就尝遍了,见多所以识广,这点毛毛雨不算什么。
“何必呢?”肖年在她身后轻叹。
“他还是在乎我的,”卫秋歌温柔地说,“不然他不会来。”
肖年看着眼前的卫秋歌,轻声道:“那我再帮你一把。”
他突然走近,将卫秋歌180度地转了一个圈,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
卫秋歌也没有抵抗,只是小声问:“干嘛?”
“你前夫的车正从我们面前经过,他现在正用眼神在杀我。”肖年为她实时转播着。
卫秋歌将他推开,一脸无奈地笑:“肖年,这种事我不用你帮,你工作上多用用心,就是真的帮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