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躺半月, 对于寻常人来说,自然是难受的紧,起初几日尚且还行。
可到后头好似是伤疤愈合,所以有些痒, 偏偏姜若又说不能挠, 否则必然会留疤。
也就因着这句话,傅轻羽哪怕咬着牙也不敢在随处蹭蹭, 只是痒不比痛, 仿佛越想忽视,便就一直搁在心上,让人无法忽略。
姜若一直都在身旁照顾, 那外面的小家伙便再也没有进来过。
“阿若你上药的时候, 能帮我轻轻地挠一下吗?”傅轻羽见姜若解着纱布询问。
“真这般痒?”姜若眼眸还有些不解,只是目光轻望着伤处忽地一愣,眉头一皱低声道:“轻羽,你这、莫不是对这药膏起了排斥?”
排斥?
傅轻羽一惊便将目光探去,可姜若却迅速的伸着手遮住眼, 好似还有些慌张地安抚:“别动,我重新配些新药膏。”
“好。”虽然这般应着,可傅轻羽却觉得有些奇怪的很。
往日里上药自个为了避免害羞主动闭上眼,时常还会瞥见姜若眼眸的笑意,今个怎么还遮住双眼不让看了?
那方手轻移开,便落下一布, 傅轻羽不解的看了看这布料好像有些像自己的衣带,脸颊莫名一红,顿时便安分了许多。
微凉,却也不会故意的动,毕竟往日里擦药也都是这般直白,虽然仍旧会紧张,不过眼下什么都瞧不见,倒也省的被姜若看出自己又脸红了。
大抵是在清洁,姜若动作很轻,以至于比平时都慢上许多。
好在痒的厉害,所以傅轻羽也就无法顾忌别的,只盼姜若帮自己挠挠才好。
只是平日里姜若没有这般安静,傅轻羽出声询问:“阿若你怎么都不说话了?”
“还痒么?”姜若的手微停,轻柔地询问。
傅轻羽摇头说:“不知为何好像不那么痒了。”
“那就好。”
姜若好像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重新包扎,待一切都整理好,方才拿开傅轻羽眼前的衣带。
微眯着眼望向姜若,她正在一旁的水盆拧着帕巾,轻轻擦拭傅轻羽侧脸,眼眸不经意间交接,姜若却忽地笑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傅轻羽也跟着笑了。
“你这般样子,好似当真变成不能动的孩子了。”姜若轻移着手,温热的帕巾擦拭侧脸。
被这般说,傅轻羽也未曾反驳,只是玩笑地:“那我要唤阿若什么呢?”
若论年岁,恐怕都不知差了多少岁,从前幼时不懂事也曾问过姜若的年岁,不过姜若却从来没有说过。
现下想想那时姜若的神情当真复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