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菜地的事情,她还得时常去操心蜡园的情况。在很多百姓都因为天冷而停下了手里的活,安心地享受年关的轻松惬意时,她依旧在编她的竹编,并且趁着百姓买年货,又琢磨出新春大礼包,小赚了一笔。
唐枝看见曾经最是游手好闲的人变成了大忙人,而她这个每年只有年关才能好好歇一歇的人反倒成了闲人,她心里便有种紧迫感,于是除了将唐家一整年的账目清算清楚外,又去借了妹妹的字帖来练字。
唐叶的字帖是宋玉延亲笔写的,每次唐枝临摹的时候,都有种正在触摸宋玉延的感觉,让她难以平心静气地练字不说,还感觉心跳特别快。
最终她将妹妹抓来:“宋玉延那家伙怎的这般自恋,不叫你练别的字帖,反倒练她的,你便没有别的字帖了吗?”
唐叶:“……”
她指着桌面的一堆字帖:“阿姊,那上面有每位名家的字帖,是你刚翻到宋大郎的字帖,也不再往下看,就决定拿过去练的。”
唐枝脸一红,气呼呼地换了一本字帖,又把妹妹赶走:“做功课去。”
唐叶不走,她今年已经十四了,也不再像两年前那样天真懵懂,她们姐妹俩一直都是待在同一个屋子里的,所以她对自家姐姐的心思也看出了些来。
“阿姊,要不你拿宋大郎的字帖回去藏着?”
唐枝斜横了她一眼:“她的字帖有什么好藏的?你话里藏着话是不是!”
“没有。”唐叶赶紧否认。
唐枝哼道:“跟她学一年竹雕,跟饼儿一样都不乖了。”
唐叶吐了吐舌头,上前去抱着唐枝的腰,嬉笑道:“哪有,我还是最听阿姊的话的。阿姊,要不要我帮你探一探宋大郎的口风,要是他也对你有意……”
自家姐姐那儿迸射出的死亡视线刚消失,又随着她这句话直戳而来,她下意识地松开唐枝,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屋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果然话里藏着话——”唐枝骂了一声,等她追出去时,唐叶已经不见踪影了,“算你跑得快!”
想到妹妹意有所指的那句话,唐枝的脸又臊了起来,可是没过一会儿,她又将这种小鹿乱撞的感觉给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