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枝又下意识地看了宋玉延的头顶一眼,依旧没看见什么金光。她想到宋玉延最近种的棉花,棉花若是推广开来,必能在寒冬里为百姓带来一丝温暖;如今宋玉延又因竹雕而传出了名声来,她的竹雕手法必然会为人所争相模仿,兴许会让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到竹雕,所以也不知道她的金光是否与这些事有关。
不过随着净觉三番四次都能看见宋玉延身上的光芒绽放得越来越强烈,她的内心也升起了一股不安——若宋玉延的来历与金光有关,那等金光到了一个界限时,宋玉延的身上又会发生何种变化?
宋玉延买完东西回来时,净觉也离去了,她没向唐枝打听他们说了什么,而是神秘兮兮地给她塞了一个小瓷瓶,“回去再打开来看!”
唐枝总觉得她的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阴谋,可知道她不会害自己,故而也就依她的,没有立刻打开。
一行人到晌午的时候便启程回慈溪县了,笋儿看见她们归来,内心高兴得很。她们不在家的日子里,虽然有唐浩根照顾他,可他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他上完学堂回来后,编竹编补贴家用,却发现没有人可以指点他;也没人会让他产生一种必须去做饭的危机感;夜晚更是无人敦促他去洗澡……可以说,这四天,他的日子过得是多无趣了!
然而看见宋玉延等人后,他便淡淡地道:“回来了?吃晚饭了没,我去做饭。”
唐枝微微一笑:“笋儿辛苦了。”
家里的黑犬也一直朝她摇尾巴,她蹲下来摸了摸黑犬的脑袋,笑道,“小黑看家也辛苦了。”
笋儿挑了挑眉毛,心里高兴得飞起,然而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你们都是妇人,这点事只能我来办了。”
他又斜了宋玉延一眼,“还有个比妇人更不能指望的。”
宋玉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四天里,看来你在家野得很呢!拿你这几日写得字出来我瞧瞧有没有进步,还有待会儿吃完晚饭后对墨义十条,有一条对不上,你就负责喂鸡、清理鸡粪一天,对不上多少条,便干这活多少天。”
笋儿:“……”
掌握经济大权的人惹不起,溜了溜了!
唐枝看着笋儿逃进厨房的身影,趁着唐叶回家了,而饼儿则累得回房休息,便亲了亲宋玉延抿紧的嘴唇,笑道:“你赢了竹雕的比赛,按照事先说好的约定,要给你杀只鸡。”
被唐枝这么一亲,宋玉延哪里还绷得住神情,当即便咧嘴笑了:“当日说的可不是吃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