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是商人，是书生，是武者，是形形色色的中层，他们庞大的人群，支撑着京师这座巨大而又臃肿的城市。

供养着高层的官员，世家，皇族，以及那些顶尖的权力者们。

“唯一毕竟庆幸的是，哪怕是这个等级森严的地方，依然还有一条清晰可见的上进之路。”

“练武，只要能修炼出内劲，就可以算是出人头地，从最底层一跃到中层。”

“可以看家护院，可以参军，可以卖身投靠世家贵族。”

“而若是能内劲大成，那么就可以跻身上层社会。若为朝廷效命，可为将军，享受荣华富贵，不受欺辱了。”

“而到了我这个层次，晋升先天宗师，那么自身就是一个家族，想要什么东西，都会有人送来。”

“若是更进一步，能够筑基，那么皇室都需要看人眼色，世家也得低头。”

张越在京师里走了几天，越发的觉得没有多大兴趣。

幸好卫东来很快就找上了他，告诉他第二天就要走了。

这一天晚上，张越和卫东来躲在一个小房间里喝酒，虽然是翁婿，但双方的感觉却好像是兄弟一般。

谈论着事情也没有什么禁忌，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借着酒劲说了出来。

在最后，卫东来希望张越在以后的日子里能照顾好卫岚岚，为了生下这个孩子，原本应该晋升到内劲大成的她，现在实力反倒是退步许多。

“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张越举杯，笑着说道，“未来她也会成为宗师，享受百年的自由时光。”

“哈哈哈，那么就希望如此吧！”

卫东来大笑着，看向了漆黑的窗外。

卫岚岚低垂着脸，站在屋外的墙壁前，轻微的抽噎着。

张越默然无语，为这即将到来的离别喝下了杯中的酒水。

在天色将明，卫东来即将出发时。

张越将他叫住。

“给你这个。”

他将一包黑色包裹的物品递给卫东来，“到了战场上，小心一点。”

“好。”

卫东来打开包裹，神色间忽然变得不对劲起来。

在包裹中，是厚厚的一叠符箓，这些都是张越亲手绘制，以灵纸作为媒介，制作出来接近正式符箓的符纸。

“这些都是阳炎符，可以发挥出筑基实力的攻击。”

虽然无法将现实里的血灵晶带入到游戏世界，但张越在这里已经并不缺少多少灵力。

平日里积攒的灵力被他绘制了上百张阳炎符，可以使用很长一段时间了。

“好，既然你能给这么多，想必对于你而言还能得到，我也就不客气了。”

卫东来并未矫情，直接将黑包塞进怀中。

“既然已经天亮，那么随我前往飞升台，去看一看星辰宗是怎么接我们这一群炮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