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可能是等着降谷零走了,就像是打电话一样,要等别人挂了,我才知道我的电话结束一样。不过降谷零没有走,而是看着我上楼,一直朝着我挥手。
我莫名体会到与不同的人深度的交际往来,原来会有这么多不一样的感觉。他们的想法,行为,习惯都在与自己的想法,行为和习惯产生矛盾,并且最后实现糅合和谐。快乐经济学发起人提勃尔·西托夫斯基说,人真正的进步和快乐来自于冒险。我觉得这个冒险,也许不仅仅只是对生活方式的冒险,也可以是心灵上的冒险,就像是画纸上的房子打开了一扇窗。
我回去屋子的时候,很快就又睡了一觉。
明知道睡多了,我会越来越晕,但是越来越晕就越想要睡觉。
我梦到我坐在第一次去警校的公交车上,车子是平稳的,运行的引擎声带着车座和车窗也在震动,对于一些人来说那是完全是可以忽略的,做梦睡觉的时候却怎么也不踏实。车子上的人上上下下,我一个都不认识,也不想要做任何眼神接触,然后有个人坐在我旁边,碰了我的手臂。
“……”
……
我睁开眼的时候,看到降谷零正端着一锅粥和药走到我的床前,原本想说点什么,但是我的声音已经哑了。降谷零说道:“你真的没有特异功能吗?怎么刚刚好就醒了?我发现你连厨具都没有,所以去外面重新买了粥,用微波炉重新加热了。你能吃一点东西吗?”
我顺着他的话坐起身,声音一时间发不出来,自己喝了点水润润喉才艰难地说道:“谢谢。”
降谷零给我测了体温后,就开始让我吃饭。我接过手的时候,对他说了一句谢谢。紧接着,我注意到屋子里面被小和咬坏的东西都被他收拾好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又说了一句谢谢。
我都成了只会说谢谢的复读机。
我想了想说道:“你作业写完了吗?”
这话一说出来,降谷零便是一愣,随即说道:“…写完了。”
“周六晚上赶着写完的话,周日应该也有事情要做,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