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现在能走能动的,才不要太子代劳呢。

段鹤安低笑一声,还是依着她,将衣裳放下给她,但却没有离开房间,就在一旁斟了杯热茶轻抿。

见他就在那瞧着,苏禾迟迟都没动,哪有瞧着她换衣裳的,不满道:“殿下怎么还在这啊。”

暖茶入口,幽香甘醇,段鹤安放下茶杯,与她相视,“孤在此品茶。”

苏禾撅嘴道:“我换衣裳,你在这品什么茶。”

“几日不见,孤想念阿禾,便陪着你。”段鹤安道。

“不用陪,殿下快出去吧。”苏禾道。

段鹤安便不言语,褐眸凝着她半会,负手起身,一边离开一边怅然道:“又不是没瞧过,方才还是孤亲自脱的衣裳,这会还不准人在此品茶了。”

他便渐渐离开了主卧。

苏禾微红着脸,好气又好笑,这家伙就是故意的,怀着一颗狼心。

等苏禾整理好衣裳便走到外殿,果然还是自己的衣服穿起来舒服,不用拘手拘脚。

外殿的晚膳已经准备好,苏禾是早就饿了,随即就吃起来,一吃的好吃的,她就笑得甜,好吃到开心就是这个理。

苏禾还会夹菜放入段鹤安的碗里,说声:“殿下多吃点,辛苦了。”

不过那脸蛋挂着两粒米饭,再搭上阿禾的笑颜,段鹤安低笑着,行径自然地将她唇边的米饭拨弄下来。

苏禾看着他指尖上的米粒,有些不好意思,她将太子手指上的米粒拨掉。

二人晚膳之后,苏禾挑着段鹤安的下巴,仍是一层薄薄的微刺感,嗯,扎手。

便让奴才去把剃须一事,段鹤安本以为苏禾说说而已,谁知她还真要对他下手。

坐在铜镜前,阿禾帕子沾了水,擦拭他的面容,看起来还有几分信心的模样。

段鹤安却觉得隐隐不安,轻蹙眉,“阿禾以前剃过须?”

苏禾顿了一下,将剃须刀贴近段鹤安的下颌,道:“没有,但我切菜很厉害。”

段鹤安上挑眉稍,忙道:“还是让下人来……嘶哈。”

吧字还没出口,他便吃痛一声,下颌处赫然一道小血痕。

因为太子说话,苏禾捏着剃须刀的手一颤,便留了个口子,连忙缩了回来,道:“我……”

见他下颌的伤口,苏禾也不敢动手了,转交给专修容的太监,用绣帕给段鹤安擦那点血迹,还好只是一点点小细痕。

最后段鹤安的胡茬还是太监修的,苏禾攥着衣角站在一旁,怯懦地瞧着他,像个做错的小孩。

也对,天底下敢刮伤太子的颜,独她一个,这可是大大的错。

待段鹤安洗净面容后走来,苏禾盯着他的小伤口,轻问道:“疼不疼。”

段鹤安莞尔一笑,“不疼。”

虽是如此说,苏禾还是没有松眉,早知她就不乱来了,好好的太子殿下破了相,明日他还要上早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