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年是个暖冬,鞑靼必定各自为战。
所以即使是败,也能重创几部。
到时候不管是谁接手,都能捡个便宜。
只要修养一阵,以大魏的人口基数,即使是在便秘招兵买马,也能借机扫除几个鞑靼残部。
到时候,功劳就是唾手可得。
“若是胜了,九边无忧,但反而不好处置,王子腾终究有不受控制的风险。”
王子腾这次先斩后奏,若是再携大胜归来,恐怕在边军的声望无两。
到时候顺利回京还好,要是铁了心就在边地反而麻烦的很。
杨明新一听,这才算忙下心来,点头道:
“倒也是,不论胜败,王子腾也不能继续留在边地。”
听到这样的分析,刘正则微微恍然,接口道:
“他肯定也知道,所以才会先斩后奏,就是想要一举功成,携此功回到中枢,做个兵部尚书绰绰有余,甚至顶掉贾雨村,直接入阁也不是不可能。”
这里毕竟人多眼杂,而且也不是说话的时候。
正在三人要进去的时候,一人从外面进来,高声道:
“楚国侯喜得贵子,可喜可贺!”
那人走到冯一博近前,似笑非笑的一拱手:
“咱们又见面了。”
面对对方的寒暄,冯一博却面无表情的道:
“恕我眼拙,这位是……”
对方顿时一僵,好在后面追过来的薛蟠忙道:
“一博,这是锦乡伯韩家的二公子,你曾见过……”
冯一博这才一副恍然的模样,点点头,又抬手做个请的手势:
“原来是韩家的,来者都是客,二公子,里面请吧!”
他自然记得韩袭,也记得两人在送别王子腾时候的冲突。
如今韩家竟然派一个曾经和他有冲突的子侄过来,显然这是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意思。
冯一博当然不会记仇,但也绝不会允许别人这样轻视他。
看来得给韩家一点颜色瞧瞧了!
韩袭倒是没敢再和冯一博冲突,只是皮笑肉不笑的道:
“楚国侯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咱们也是不打不相识,看来楚国侯已经不记得了。”
他来之前,家里再三叮嘱:
只要是他代表韩家参加冯府的满月酒,就代表了韩家的态度,到了这边不要再和冯一博纠缠。
可一到这边,看到冯府如今的风光,韩袭就没忍住,多说了两句。
“记得,怎么不记得?”
冯一博闻言顿时笑了,又意有所指的道:
“不过二公子也要记得我当初的话才好,我这人向来言出必行,另外,也为我给锦乡伯带个好。”
韩袭一听对方提起他父亲,这才想起此前的叮嘱。
可话说到这个份上,他要直接服软感觉有些丢面子。
好在贾琏远远看到他,这时过来招呼:
“将夜,随我来,老亲都坐那边了。”
有了台阶,韩袭才匆匆朝冯一博拱拱手,灰熘熘的跟着贾琏入席了。
见人来的也差不多了,冯一博便走到中央,清了清嗓子,朝周围来了个罗圈揖,高声道:
“咳!诸位亲朋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冯府庆贺,在此,我谨代表冯家感谢诸位盛情,府中略备薄酒,还望诸位尽兴!”
不等他再说什么,薛蟠急匆匆的跑进来,到他身旁,低呼道:
“宫里来人了!”
冯一博抬头望去,只见薛蝌正引着一位太监过来。
那人一边走,一边乐呵呵的朝冯一博点点头。
来到近前后,面南背北一站,随后肃然朝冯一博道:
“传太后口谕:本宫和陛下本听闻楚国侯府子嗣不兴,如今降下麟儿实在可喜可贺,我们娘俩也为楚国侯高兴,因此特奉上薄礼以为庆贺,另荫冯府小公子冯灿,五品龙禁尉之职,以待将来随侍陛下身边伴读。”
这旨意一出,在场宾客顿时哗然。
果然,人和人不同!
人家才一出生,就是国侯继承人。
现在更是直接荫了五品龙禁尉,将来还要陪皇帝读书。
听这意思,将来袭爵之时怕是都不用降等了!
这是何等的信任?
冯家至少可保几代富贵!
“恭喜恭喜!侯爷这是双喜临门啊!”
“小侯爷得太后恩典,将来必定青出于蓝!”
“能和陛下一起读书,实在让人称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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